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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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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槐树,不知是否也?有过此类传说,因而将槐树视为了神树。

恒子箫摸索着往里走去,在有关槐树乃鬼树的论调里,有一证据,说是槐树生长过快。

他不知这些树长得快不快,但实在是高大磅礴,越是往里走,里面的槐树就越是高大。

他终于走到了尽头,此处离何家村已有十里地,不远处是一座小丘陵。

山下?竖一石碑,恒子箫过去一看,亦是用黑红色的漆刻的字,写的是“何村冢”。

他往山上?走去,这座山上?是密密麻麻、排列有序的坟包,看数量,何家村俨然是个有百年以上?历史的村庄。

在坟山山顶,有一株参天巨槐,比恒子箫这一路走来看见的所有槐树都要高大、都要茂密,五人尚不能合抱树干,干上?树鳞斑斑,有人将其称为龙鳞,但恒子箫生不出观龙的敬畏,反倒有些说不出的古怪。

和一路过来的其他槐树不同,这棵槐树上?已结满了槐花,一串一串雪白的穗子垂下?,煞是壮观。

除了开花之外,这棵树实在大得可怕,树上?枝条肆意伸展,如一把伞般遮盖住了整个山头,将全?山上?下?的坟墓尽数纳入荫下?。

风一过,满树白花摇摇摆摆,和底下?的坟冢遥相呼应,像极了一条条白色的挽联。

树底有一四?方鼎,鼎里插满了残香,两旁还供了瓜果?。

看来何家村的村民时?常到树下?祭祀。

这树给恒子箫的感?觉不好,可除了这虚无?缥缈的感?觉外,也?再没旁的证据。

他转身?欲走,走了两步,倏地折回身?来,取出司樾给他的金鳞匕,往树干上?猛地一刺。

刺入之后,倒没有恒子箫预想中那样流出鲜血来,可刺入的瞬间,那触感?让他吓了一跳。

不像是刺入木头,却像是刺入了皮肉!

恒子箫拔出金鳞匕,抬手抚摸树干。

这棵老槐的树皮脱落了不少,未脱落处也?干裂成块,呈现出所谓的龙鳞。

恒子箫细细摸去,手感?又和普通的树皮没有区别?。

他看向手里的金鳞匕,迟疑地又在树干上?轻轻划了一刀——

果?不是他的错觉!

他用金鳞匕杀鸡宰鱼无?数,十分熟悉刀尖剥肉的触感?。

这刀刃之下?就是柔韧的皮肉,绝非树木!

恒子箫从储物器中取出一张自己在洪府画的分阴符。

符纸贴于树上?,不见反应。

按理来说,这便是没有邪气。

恒子箫目光微移,他握着金鳞匕,看了眼槐树后,立即返身?寻找司樾。

他伸手无?感?,所画的符箓也?没有回应,但师父所赐的金鳞匕却有所感?知,那便只有一个可能——这槐树的道行比他要深。

此地不能久留,他要立刻回到师父身?边。

恒子箫回?去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事告诉了司樾和纱羊。

司樾侧躺在床上, 支着头听他讲完,“那你打算如何。”

“明日白?日,我再?去村里找人问问那棵树的来历。”恒子箫道, “若是邪物, 就引天雷劈了。”

村里种满了槐树, 那一棵又被建在祖坟之上,受了香火供奉,可见槐树在此处地位之高。

若直接动?手,何?家村上下都饶不了他们, 不如假装是天雷所致。

“可按你所说, 这里的村民必认定其为神树。”纱羊道,“就算去问,也问不出正邪,反而?会打草惊蛇,让村民们对你生出疑心。为何?不直接用罗盘…”

她话音一顿, 卡了一下,“你有罗盘吗?”

恒子箫摇头, 纱羊当即转身责问司樾, “他都筑基了, 连个罗盘都没有, 像话吗!”

“筑基怎么了, ”司樾道,“我也没有啊。”

纱羊都懒得骂司樾了, 扶额,“也怪我, 竟把这一茬儿给忘了。”

她对司樾道,“他历练的日子还长, 没有罗盘可不行,你回?去一趟,给他买一个吧。”

所谓的罗盘,可看?方位风水,也可用来检测邪气,是每个修士的必备之物。

“回?去?”司樾一听这话就不乐意,“好不容易走到这里,回?去又要走多少的路?”

她看?向恒子箫,“你真的需要吗?”

她这么问,恒子箫自然是:“不,不用。”

“司樾!”纱羊叉腰瞪着她。

“好好好,”司樾懒洋洋地从?床上爬起?来,“不就是罗盘么,用不着买,我来给你做一个。”

她叫恒子箫去后面的山上砍一小段木头来,巴掌大?小,拿回?屋里后,她用小指指尖沾了墨,在那段木头上画了个稍有歪斜的十字,并标上“东南西北”四个方向。

停顿了一下,她又画上了根歪歪扭扭的指针。

司樾对着那截木头吹了口气,把墨水吹干,交给恒子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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