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说了事实。”女人看着我,眼睛模糊了。
我的心颤抖了,看见女人的眼泪划过半空滴在地上,我的眼睛也湿润了。不知不觉地,连我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肚兜”
我张开手臂一把将肚兜搂在怀里,鬼三和刚刚清醒过来的麻大张大嘴巴,看着我将肚兜搂在怀里。
“王”肚兜咬了我一口“你终于还是来了。”
“对,我来了,我是来赎罪的。”我说道。
女人放开我,将我拉到椅子旁,拿起上面的勾魂匕,交给我。然后将我拉到椅子上坐下,自己却坐在我的腿上。
“王,我好幸福哦。让肚兜为你填充完那片空白可否?”
我没有说话,静静地。心,从没有像此时这般波澜不惊。
“我昏死过去之后,敌人的援军也赶到了。他们发动最邪恶的力量,将巨大无比的石门撞得惨烈不已,眼见最后一道屏障就要被敌人摧毁。王,你当下决定,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性命。不是你的,不是我的,而是你的战士的性命。你决定发动你最邪恶的力量,叫他‘最后的毁灭’。你的战士一个个跪倒在你的面前,以死威胁,他们只要求你能顺利出逃,那么他们的灵魂将会寻找到家的归属。但你要是死了,即使他们还活着,也会天天活在罪恶与恐怖中。王,你被你的战士感动了,最终打消了玉石俱焚的决心。你向那个秀气的战士使了个眼色,那个战士抱起我们的婴孩走到你身边。你抱着我们的孩子,笑了,却笑出了眼泪。你大叫一声:‘猯’,对你的战士们说:‘我的孩子以后就叫猯。’你接着说:‘猯是上古的神兽,却在一次神魔大战中迷失了神志,沦为无源之魔。我的祖先征服了猯,猯发誓只要用流淌着你家族血液的婴孩的七巧玲珑心脏,激发起它的嗜血狂性。它将助你的家族消灭一切外敌。是消灭,彻底的消灭到无渊之境,再无回头的机会。’
“战士们再次祈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,因为猯将会继承你的一切,成为他们的新王,将会带领着他们的后代继续征战。王,你深思了一会,出其不意地举起我们的孩子。从怀里拔出勾魂匕,你对哇哇大哭的猯温柔地说道:‘猯,我的孩子。勇敢些,等我回来一定让你生还。现在,你要为了我那出生入死的优秀战士们牺牲一下,我要把你的灵魂盯在这把勾魂匕上,以你最善良的心脏的名义。’你做了,做得毫不犹豫。”
“猯被你开膛剖肚,残忍地取出心脏。杏子般大小的心脏在你的手上跳动着,猯还在因为失心而痛苦地挣扎着,所有灾难和痛苦都降落在猯的身上。你却得到了最恐怖的力量。石门被撞开来,你散发磷光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。你将所有力量施于你的战士,他们就像发狂一样,叫嚣着向敌人杀去。所有的敌人都呆滞了,被你的战士杀得片甲不留。”
“不知过了多久,你拖着满身的血回来,走到我的身边,你将我扶起。你举起我的手,将盛着我们的孩子——猯的盘子摆放在我举起的手上。你将我整个人抱起,放在椅子前。你的战士在外面欢呼,你吻了我一下,然后对我说:‘肚兜,我走了。不过,我一定会回来的。救你和我们的孩子。’”
“你走了,而我却被定格在这冰冷无比的石壁上。”
肚兜指着石壁,脸上散发着鱼死网破的诡异之笑。
“你不要伤害他,他不是你的王。”麻大突然跑过来,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。
肚兜笑着:“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吗?”
说着肚兜“哇”的一声吐出一口殷红的血块,开始痛哭起来。
肚兜的声音从婉约变得粗犷,从完美变得猥亵。渐渐地,整个殿堂开始变化,空间开始曲折,空气仿佛扭曲了一样。所见之物都开始模糊,我只觉自己的身体再不受控制了,手舞足蹈地胡乱挥舞着。
“肚兜,她在唱歌。”我说道。
“毛哦,天底下最伤心最黑暗的哀绝哭声。你听多了自己就会产生幻觉,想着去撞石壁。”鬼三没有捂耳朵,却很清醒。
“那你怎么不用捂耳朵?”我奇怪地问道。
“鬼知道咧。她娘的,一听这肚兜唱歌,老子浑身都舒坦得不行。”鬼三也不明白怎么回事。
“娘”
这时麻大开始魂不附体地向石壁撞去。鬼三抡起自己的手臂,追了上去。一个巴掌竟然将麻大打晕了过去。
“还是让大哥晕死过去,比较放心些。”鬼三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我,我怎么样才能停下来?”我同时拥有了两种意识,却更加痛苦。
“别的还不知道,不过那个肚兜要是停下来,你的头估计就不痛了。”鬼三说道。
肚兜飘浮在半空中,冲着我招手:“王,你说过你会回来的,你会解救肚兜和猯的。”肚兜边唱边哭喊“王,你不可以丢下我们,我们母子是无辜的呀。为了你的荣耀,我肚兜甘愿忍受无边无际的黑暗。可我们的孩子猯,他是无辜的啊。我每天都会看见他痛苦的样子。他手捧着自己的心脏对我说:‘妈妈,我的心脏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