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能不能,就是能不能,不要每句话都把我和那个高度疑似精神病患者牵扯在一起?“我也有·····特异功能吗?”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出了这句话,阿罗看上去实在是太全知全能了。
“当然····”阿罗看上去很高兴我这么问,一种呼之欲出的期待像烟花一样在他深红的眼球里绽开,这时的他就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,在和猎物虚与委蛇了半天后,终于展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,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的东西拆吃入腹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亲爱的凯伦····我们大家都很期待····”期待?期待什么?期待我也和你的卫士们一样展示自己的特异功能?可从没有人告诉我要如何使用它。
特异功能这个玩意总不能和电器一样,有固定配套的遥控器或者按钮,只要正确拨动就会放出影象或者冒出泡泡。
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。
场面一度安静到尴尬,托吸血鬼极致听力的福气,我听到了德米特里几乎微不可闻的笑意,他果然活泼过头。
然而站在我身边的凯厄斯显然也听到了,他微微一侧身拦在我前面:“德米特里。
”短黑发的英俊青年僵硬而慢吞吞地挪出了卫队,单独站在一边,像个上课被罚站的小孩。
“过来。
”凯厄斯老师显然不会容忍学生畏畏缩缩,还站的离自己那么远。
德米特里走了过来,他现在没有表情,但那双灵活过分的眼睛传递出一个准确无误的消息——他现在宁愿去死也不想过来。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凯厄斯。
呃···吸血鬼也会害怕疯子吗···好吧···果然人类···吸血鬼的悲欢也是相通的。
我颇为了然怜悯地朝他眨眨眼睛,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起了相反的大作用,凯厄斯立刻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又用更加充满恶意的眼神瞪着德米特里。
那样子活像德米特里抢了他什么东西。
可明明人家只是在按照他的命令行事,吸血鬼牌神经病真是难以理解。
等德米特里终于站到凯厄斯跟前,时间也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。
凯厄斯的怒气已经在明显过于漫长的等待中,化为了一种如有实质的暴烈,情绪的味道几乎能在空气中捕获。
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脾气,这和我的父亲休伦有的一拼。
“咔嚓。
”德米特里站定的那一刻,凯厄斯毫不犹豫出手掐住了他的肩膀,德米特里紧紧闭着眼睛,凯厄斯的力道之大让如玻璃般的皮肤碎裂声响彻云霄,深灰色的法袍也一瞬间由整洁变为褴褛。
可那只手臂没有掉下来,德米特里也没有痛呼出声。
虽然我刚有幸知道吸血鬼拥有比人类更刚硬的身躯,但眼前这一幕怎么看都实在不合常理。
德米特里和他身后沃尔图里众人的反应也证明了我的猜想。
德米特里在等待了半晌后,似乎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,于是偷偷掀开眼皮往下看。
看到自己碎成渣的衣服和手臂一脸了然,但得到肯定的答案却没能让疑惑从他英俊的脸孔上消散,恰恰相反,他看上去更加不解了。
其他人的反应则更明显一些,我清楚看见了阿罗身后一众卫士的表情由怜悯变为震惊,就连面部表情最贫乏的简中心瞳孔都扩大了几分,那是情绪波动的体现。
而阿罗则是所有人里表现最明显的,他直接站了起来,双手轻拍击出悦耳的掌声,一步步朝我走来。
“well····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···凯伦·····从没有人能抵挡凯厄斯的攻击····不可思议···太不可思议了····”阿罗几乎是在用意大利歌剧式的咏叹调说话,狂热的欣喜充斥着深红眼眸,那使他看起来像在算计什么的筹谋。
目光将我从头扫到尾,又从善如流地转向凯厄斯,凯厄斯的眼刀阻断了目光延续:“你想说什么,阿罗。
”“能抵挡毁灭的能力····让身边的人和物坚固程度加倍···且遭受攻击不会感到痛苦···超乎寻常的忍耐···拥有了你···凯伦···拥有了你,沃尔图里将战无不胜!你是最坚硬的盾牌!妙不可!简直是妙不可!”嗯,我也这么觉得,如果不是这妙不可的忍耐力,我可能都活不到被变成吸血鬼站在这里。
阿罗继续抚掌赞叹着,好像一碟价值连城的宝石摆在他身旁,他再次亲切地握住了我的手。
“真抱歉看到这么悲惨的遭遇,我亲爱的凯伦。
”阿罗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惋惜,我愣了一下,悲惨遭遇?他是在说我吗?看来就是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