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的地方把这个孩子藏起来而已,没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,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思量。”沈彤继续说道。
的确如此,那时秦王势力刚起,狡诈如屠长龄可能也未想到,几年之后,秦王便日渐壮大,而到了现在,已有与朝廷势均力敌之势。
萧韧也不禁叹息,他忽然又有些奇怪,沈彤好像从欣妩刚到西安时就防着她,那时她要去愉林,还曾拜托他让人盯着欣妩。
“彤彤,你又是如何会怀疑欣妩的,她和你同龄,刚到西安时也还是个孩子。”萧韧问道。
沈彤一笑,她从见到欣妩的那一刻起,她就想掐断欣妩的脖子,可是她没有这样做,她一直在忍耐。
但是她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萧韧的,并非是不想告诉他,而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。
前世我就认识你,我差点杀了你,不对,是你差点杀了我…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想想就觉得矫情。
前世早就过去了,前世的很多事都发生了变故,比如她,比如欣妩,比如宜宁郡主,比如阿钰。
所以,没有必要揪着那些事情不放手,她要做的,是珍惜今世得到的一切,保护今世她在乎的人。
沈彤转过头来,冲着萧韧甜甜一笑:“直觉,我的直觉就是我不喜欢她,她也不喜欢我,所以我就防着她,就是这样简单。”
萧韧没有想到沈彤会这样回答,他半信半疑,但是在心里却默默在说,那你的直觉知道我喜欢你吗?
应该是知道吧,沈彤没有防着他,从京城出来,来到西安以后,她就不再防着他了。
而且现在,他们是朋友,很好的朋友。
“彤彤,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慈安庄吧,我也有些日子没有去过了。”
他最后一次去慈安庄,还是大半年前去的,因为那次沈彤要去,于是他也去了。
沈彤笑着点头:“好啊,明天我们一起去,对了,你也见到云不花了,阿钰让她跟我过来,就是要让她留在慈安庄里,留在两位小郡主身边,那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恐惧中,胆小懦弱,而云不花性格刚毅冷静,如果她们能跟着云不花,说不定性格也能坚强起来,上一次她们和那些嬷嬷丫鬟们拼命,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了。”
萧韧诧异:“彤彤,我发现你只要说起燕北郡王和这两个小郡主,就像个老母亲一样,说个没完没了。”
沈彤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像个老母亲?
“那我不说话了,再说下去,你该说我像个老奶奶了,我可不想凭空当人家长辈。”沈彤佯怒。
萧韧吓了一跳,连忙哄她:“没有没有,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,你哪里像老母亲了,你是个好姐姐,最好最好的姐姐,我都要羡慕他们了。”
话音刚落,萧韧就想要掩住自己的嘴,他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?
这话不能说,至少不能对沈彤说。
可是已经晚了,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沈彤已经笑得眉眼弯弯,她拍拍萧韧的肩头,说道:“好弟弟,叫声姐姐吧。”
送礼
关于燕北的事情,秦王已经从周铮口中得知了,但是听说沈彤回来了,他还是很有兴趣。
沈彤并没有完全隐瞒。
对于秦王这样的人,想要瞒得彻彻底底是不可能的。
况且,如今燕北郡王手下的那些人,又有谁不知道沈姑娘的大名呢。
如果秦王真想知道这些事,自是会有人给他探听出来。
萧韧陪着沈彤一起来王府,在路上时,萧韧对沈彤说道:“上次我晚回来了十日,已经向王爷禀告过了,我是在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燕北郡王一行人,看到他带的人全都走了,于心不忍,那毕竟是王爷的侄儿,两位小郡主又来了西安,于是我便帮他找了一处栖身之所,让他暂且安身,然后我就回来了。”
因此,沈彤告诉秦王,萧韧走后,她帮着燕北郡王又打下一处山寨,燕北郡王下定决心不肯再回王府,而杨勤父子忙于应战,暂时还没有顾得上这边,如今燕北郡王手下有千余名土匪,躲在深山老林之中,暂时尚能自保。
“郡王爷托我给您带来几张皮子,他说如今他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些了,请您务必不要嫌弃。”沈彤说道。
秦王心里一阵酸楚,他从未见过这个侄儿,如果不是燕山北郡王大婚,他甚至快要忘记还有这个人存在了。
“唉,这孩子也真是可怜,本王听闻他体弱多病,如今住在深山老林里,他的身体可还撑得住?”秦王问道。
沈彤摇摇头:“我之所以晚回来了几日,就是因为他病了。燕北的山林处处琼枝玉树,景色虽美,但却寒冷异常,积雪要到每年的五六月里才开始融化,九月未到便又飘起雪花。郡王爷自幼长在王府里,何曾受过这种辛苦,他刚到那里就病倒了,之后便动辄就会卧病在床,我想回来都不好意思开口。可他既懂事又倔强,现在天气渐暖,他的身体刚好一些,就催促我快些动身。”
沈彤说到这里,心中难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