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先跑了回来。”紫叶见花祈雪不提在红乐坊之事,便想要引出话题。
花祈雪摇摇头,“紫叶姑娘千万不要这么说,若是让他一直等着我,我真是不好意思了。”
紫叶甚是懂得察观色,见花祈雪打了个哈欠,面带倦容,似是没有聊天的兴趣,便道,“祈雪姑娘快去歇息吧。”
“好,紫叶姑娘也早些休息。”
见花祈雪走远,紫叶又穿过假山绿园去了芷欢的屋,虽然她知道芷欢又会埋怨她扰了好梦,但是她还是有话要说。
花祈雪回到房内,将绣帕好生放于桌上后,倚在窗边。
不知怎的,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胭脂的模样,连刚才和紫叶聊天之时,有几回都错看成了胭脂。
好像只要脑中一闲,那张脸不由地出现。
窗外,深邃天空皓月当空。
趁着花祈雪失神,小狐狸和米粒现了身,两人站在花祈雪的腿上,看看桌子好像在商量什么。
一黑一白,甚是可。
两人说走走,小狐狸一蹦一跳地跑得快,上了凳子,轻松一跃又跳到桌子上。
米粒一直用花祈雪的灵力修炼,最近也终于可以离开她的身体,虽然只能离开小半个时辰,但已是非常大的进步。
不过,它很少愿意离开花祈雪,因为它实在是移动得太慢。
它顺着花祈雪的腿,向下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,窗户底下到桌子的距离其实只有一丈,但对于它来说那着实是太远了,才挪了几步,它颇感疲累,“叽咕咕———”地气喘吁吁。
小狐狸又跳下桌子,站在米粒旁边给它鼓劲,但见它挪得着实是慢,又急得原地打转。
米粒眯着一只大眼,已然累得够呛。
小狐狸想到一条妙计,它用九条尾巴推着米粒,不禁咬紧牙关,使出浑身的气力,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,它只觉像是推着沉重无比的黑石头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米粒顺着桌子腿爬到桌面,只是先倒仰了过去想要休息休息,小狐狸又用白绒尾巴给它扇了扇风。
两人来到绣帕前,小狐狸点点头,转过身去,用尾巴将绣帕一点一点打开,它之所以背过身子不用小爪子,是因为米粒说那绣帕里的东西对它有害。
两个小家伙虽然平时会斗嘴,有时还会打架,其实是好朋友。
说起打架,虽然小狐狸有九条尾巴和两个小爪,而米粒只有一个又毛又圆的身体,但是并不是全是小狐狸胜出,好好盘算一番,米粒赢得还多一些。
因为小狐狸总是会让着它的。
随着那绣帕打开,“嘶————”一声诡异之响。
花祈雪一惊,回过神来。
那绣帕之中,悬浮着一团似那恶鬼面庞的黑气,张牙舞爪地要飞将出去,可却被米粒控制得紧,米粒鼓起肚子,一口将那黑气全部吸进,之后“咕———”地打了一个饱嗝。
花祈雪刚一看见那绣帕被打开,确实有些生气,更是愧她答应过那女鬼不会翻看。但见那黑气骇人,鬼面森森,便知那绣帕定是害人之物。
浅蓝色绣帕上绣着些花草和两只黄蝴蝶,可那中间却是些黑色的诡异纹路,像是什么咒语。
米粒将事情告诉花祈雪和小狐狸。
原来那绣帕里是女鬼所施的鬼咒,若是寻常人打开,鬼咒入体,非死即痴。
“多亏你们了。”花祈雪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,她今日总觉有些失神,脑中有些发懵,竟没有好生分析此事,若是将这绣帕带给了那个叫刘秀锡的人,可糟了。
只是为何那女鬼要害他?花祈雪不禁猜想难道那女鬼之死和他有关?
明日还是带着这绣帕去见一见他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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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花祈雪帮着紫叶整理了药柜,又去芷欢房里给她讲了些奇异故事,大半日匆匆过去,天色有些暗,花祈雪拿着伞出门前往城西。
来到这君游城,她倒是养成了一个习惯,出门带伞,哪怕当时艳阳高照,也得随身携带。虽说这里设有伞桩,但是有时雨急,那里也会出现无伞的情况,有一日她因此着了雨,咳嗽好几天才见好。
城西,花祈雪提前打听一番,径直来到刘秀锡的家门口。装修精致的小屋带着一个宽敞大院,单从外面看,昨晚的那个女鬼确实像这样人家的妇人。
可事实却让她大吃一惊。
开门的确是刘秀锡无误,但当花祈雪问起他是否见过这绣帕之时,他却笃定道,“我从未见过这绣帕,更未曾丢过类似之物,许是公子寻错人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