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错愕,闻寒洲在外人面前鲜少提及自己的家事,或许是怕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,有关于他的祖母,他更是提都不提,像今晚这样说了两次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她很爱我的祖父,哪怕她为了我的祖父放弃了自己那些鲜明的个性,甚至没能留在她最喜欢的纽约,但是她也依然爱他,爱了他整整一辈子。”
闻寒洲的语速缓慢:“她如果还活着,一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,我祖父是她最爱的人,我不能和家里断绝关系,让她感到痛苦。”
更何况,闻灼庭也不会给他那个机会,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,那闻灼庭绝对会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,逼的时骨走投无路。
“所以你的情种基因是遗传了你的祖母。”leon摇了摇头,“cien,难怪你这么深情。”
“我和她不一样。”
紫色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,可他的唇角似乎是扬了扬,“她这辈子,都在爱一个错误的人,为了我的祖父,她可以放弃所有的东西,就像当初她放弃了她在纽约的大好前程,跟着我祖父回到巴黎一样。”
“但是我爱上的人是正确的,他是我唯一的正确选择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吧。”leon耸了耸肩膀:“你和你祖母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,她爱上了一个不值得爱的人,你爱上了一个值得爱的人,但是除此以外,你和她同样,都可以为了爱做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傻事——比如你过几天要去中国,老实说,是不是去找那两名嫌疑犯?”
闻寒洲没有否认,他只是用那双绿色的眸子盯着leon,“你会帮我么?”
“那要看是哪种程度上的帮了。”leon喝着威士忌,“我可以让我父亲出面和大使馆沟通,毕竟他是局长,和我这种程度的小警察比不了,到时候可以说你是协助调查,去调查犯人心理状况的心理医生,这样的话,反正你是华裔,他们也不会起疑心。”
“那就这样。”
闻寒洲看了一眼腕表,九点半,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十点钟了,想到临走前时骨说的话,他拿起酒杯,把威士忌一饮而尽,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走了,谢谢你,leon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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