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听,直到打了一顿才改了毛病,韩月娘无话可说。就一个儿子,杜中宵的俸禄又比别人高许多,确实没有这些烦恼。不过也因为一个儿子,人人都宝贝,惯得太过厉害,韩月娘管着也吃力。
两个女人聊着家常,说着闲话,一边做着活,时间不知不觉过去。
营田务大造工程,下面的各个村子风云激荡,很多基层军官都做不下去,纷纷调回青台镇里,在各个场务任职。仅仅一个制酥糖的地方,已经安排不下了。这些变化,同样影响到了各个家庭。
糖是不愁卖的,营田务的酥糖制作简单,味道香甜,而且是分包好了的,好运好卖,一推出便就受到欢迎。北到两京,南到两浙,很短的时间就行销四方。销量好了,产量很快上去,家眷们也有活做。
不过对于营田务这个庞然大物,这样一点收入还是太少,杯水车薪罢了。
制酥糖的场务不远,杜中宵和苏颂站在院子里,前面一排木案,几个大汉在那里揉面。
面揉好了,便放入一串压辊里,逐渐压薄,最后成为薄薄的一大张。一个青年人手脚利索地把这一张又薄又大的面饼卷起来,推到后面。一个大汉手持一把又宽又厚的大刀,双手压在面饼上,飞速地切过去,眨眼之间就把面饼切成了一堆细条。最后两个汉子,把细面条抄起来,挂在旁边的竹竿上。
看着那面条又细又长,随着微风飘荡,苏颂道:“也见过市面上有人卖这种须面,只是做起来太过麻烦,一般人家不会做。似这般,倒简单了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