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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2节(2 / 3)

意思地笑:“好像……是有点。”

是她既有生命里和设想中从未出现过的“风景”,突然大笔涂抹进来,最初的惊愕过后,有“赚到了”的甜蜜余味。

母亲去世的那一晚,陈天海指点她去找姜红烛,她是挣扎和衡量过的。

她算了笔账。

一,别听这莫名其妙的老头瞎掰,还是现实点,努力生活,珍惜还剩下的十多年,该吃吃,该玩玩,把余下的人生好好过完。

二,横竖是个死,与其是一眼看得到头的这种死法,不如去误打误撞一番。万一这一去,真多捱了年,多看了别样风景,那都是她“赚到的”。

……

她朝着最炽热、最红亮的那一处走。

末了,走到了类似悬崖口的深涧边。

难怪这一处明明晃晃,原来“太阳”在下头,阴间的太阳,得低着头看。

肖芥子战战兢兢,飞快地伸长脖子朝下看了一眼。

其实离得还很远,涧底像是涌动着沸腾的铁水,又像翻起岩浆的巨浪,有时浪沫飞上岩壁,或是停驻着腾起烈焰,或是蜿蜒流淌成赤红发亮的火线。

还有的时候,岩浆会忽然形成往下的漩涡,紧接着向上喷爆,数不清的火点绕旋着腾空,是她生平看过最盛大华丽的焰火。

只可惜她的眼睛受不了,看不了几秒就得闭上缓好久,但即便闭着眼,还是兴奋得一颗心怦怦乱跳,心说:真不错,看到了这辈子都没看过的,值啦。

也不知道是节气到了、天热,还是被她说得热由心生,陈琮拉开领口,狠狠喘了口气:“那几块石头,你扔下去了?”

肖芥子点了点头,答非所问:“陈琮,我觉得下头是有生命的。”

她不知道涧底的温度有多高,但她本以为,那几颗宝玉石扔下去,半空就会烧融、甚至汽化。

然而并没有,那几块石头,陨石般直坠下去,再然后,翻沸的岩浆之间,好像窜起了什么,像一条通体赤红的蛇,瞬间就把石头卷裹于内、沉了下去。

陈琮听得心惊肉跳:“会不会只是下头刚好翻沸起浪,浪头的形状像条蛇而已?”

肖芥子也说不准。

但是那一时刻,她突然想到,黑白涧是一道分界线,这儿说不定也是一道。不是说水是孕育生命的摇篮吗,那火水没准也能孕育生命,孕育与人类截然不同的、能耐高温的生命。

那些特殊的宝玉石扔进去,也许不是炼化,只是被看守起来了,下头有真正的“牢头”,小牢头。

但这地牢也并不绝对稳固,地下孔隙众多,再加上地质运动,岩浆偶有溢出的可能,有些石头会“趁机”越狱,于是地面之上、日光之下,还需要一位牢头,魇神。

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“大小牢头”。

离开黑白涧,肖芥子轻松不少:大事完成,还得到了克制颜老头的法子,可算是意外之喜了。

她找到自己用石蝗封藏着的陈天海等人,思谋着怎么把人往外送。

回魇山又得耗费时日,不如就地就近。再说了,她也想早点联系陈琮:彼此失联挺久了,她很想报平安,出去之后,只消打一个电话,大家就能见面了吧?

到时候,自己回来了,还把爷爷给他送回来了,他会很开心吧。

想不到,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。

说到这,肖芥子笑起来,她垂下眼帘,避开陈琮的目光,尽量说得轻描淡写:“然后我就发现,我回不来了。”

陈琮也笑,这要感谢颜老头给他打过预防针,他有心理准备。

他声音很轻:“是不是进了黑白涧之后,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?听颜老头说,地底的辐射很厉害。”

肖芥子没立刻回答,她的目光飘进玻璃面下:那里有一串珍珠项链,成色不赖,每一颗珠面上都映照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她,成像很清晰,她对着她们笑,她们也还她笑脸。

她说:“也不止。”

自己本来就有隐疾,在魇山时受伤不说,还被“点了香”,那之后,又深入黑白涧,一直去到了地火悬崖边,可能是多重作用吧……

她发现,自己离不开石蝗了。

应该是身体损耗得太厉害了,之前,一直都有石蝗护着,即便脱卸,也是在地下,且时间很短,她没什么感觉。

但这次不一样,她把陈天海送出地面时,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异样。而且,当时是白天,一轮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,她透过疏密的枝叶仰头看时,居然有和站在地火悬崖边同样的不适感。

觉得多一秒都难捱,只想快点离开。

她几乎是撇下陈天海、窜逃回地下的。

陈琮明白了:“是你把我爷爷送进那片树林里的?”

“是啊,石蝗找到的缝隙出口多在山体之中,非常隐秘,所以,我把人往外送了一段。”

回到地下之后,肖芥子一时接受不了,呆怔了很久,不记得什么时候流了眼泪,只记得不断拿手抹掉、再抹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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